营养助力免疫 呵护一老一小

　　当前，“营养与免疫”这一热点话题受到人们的广泛关注。营养对于生命全周期的健康管理至关重要，对婴幼儿和老年人尤其如此。生命早期1000天的营养获取和免疫系统的构建是促进婴幼儿健康成长的重要保障；自然衰老以及营养摄入不足和不良生活方式等均可造成免疫功能的衰退。日前，第十届纽迪希亚营养国际学术研讨会在上海举行，众多营养领域知名专家、学者围绕“解析生命早期营养”“助力健康老龄化”两大主题进行了深入探讨。

生命早期的免疫系统发育十分重要

　　免疫系统是多器官共同参与的立体体系，对人体健康至关重要。婴幼儿免疫系统的发育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在生命早期，母体免疫系统缺陷和非纯母乳喂养、剖宫产等都会导致婴儿免疫系统发育不成熟，更容易患感染性疾病和免疫性疾病。

　　上海儿童医学中心风湿免疫科主任医师陈同辛介绍，婴儿免疫系统发育不成熟存在以下特点：一是新生儿免疫应答不平衡，表现为Th1细胞功能低、Th2细胞功能高，而正常成人的Th1细胞和Th2细胞功能处于平衡状态；二是健康肠道菌群未建立，新生儿肠道菌群发育不成熟、不稳定，易受到外界环境的干扰；三是肠道黏膜通透性大，导致致敏性蛋白进入体内，引起过敏反应；四是婴儿自身产生IgA抗体能力有限。

　　“肠道是最大的免疫器官，是免疫系统的重要构成部分。生命早期是健康肠道菌群建立和免疫发育的关键时期。”上海新华医院小儿消化营养科副主任医师王莹表示，健康的肠道菌群对于婴儿免疫系统发育起到关键作用，肠道核心微生物组的建立始于生命早期，肠道共生菌有助于发展固有的免疫防御系统，并促进对病原体的识别，也有助于肠道产生免疫球蛋白A。母乳中多种成分与塑造婴儿健康肠道菌群密切相关，母乳微生物群可在生命早期阶段定植肠道，影响婴儿肠道微生物群，母乳中的一些免疫成分，如免疫球蛋白A、免疫球蛋白IgG、溶菌酶等均对婴儿肠道菌群的构成产生直接影响。

　　营养对于免疫发育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母乳是生命早期生长发育不可或缺的重要营养来源。”陈同辛说，“母乳是婴儿营养的金标准，其中存在着对婴幼儿发育至关重要的生物活性因子。它们多方面参与免疫体系构建，如直接参与免疫应答、促进肠道发育、改善肠黏膜屏障、肠道微生态构建和调节免疫应答。目前，已加入婴配乳粉的母乳免疫活性成分有4种，一是低聚糖（益生元），能维持肠道健康，减少感染，促进脑发育；二是益生菌，其中短双歧杆菌M-16V是母乳中最常分离的有益菌之一，临床研究显示，短双歧杆菌M-16V能帮助早产儿早期建立正常肠道菌群，减少婴儿特应性皮炎等；三是乳清蛋白，具有免疫调节作用；四是核苷酸，有助于改善婴儿肠道微生物菌群，调节免疫。”

婴配乳粉帮助婴幼儿构建免疫屏障

　　母乳喂养是婴儿增强免疫力和建立良好肠道微生态的较佳途径，多项指南均指出，若不能进行母乳喂养需要补充益生元或益生菌。世界过敏组织2015年发布的《过敏性疾病预防指南（GLAD-P）》建议过敏的高风险婴儿使用益生菌，2016年发布的《过敏性疾病预防指南（GLAD-P）》建议非纯母乳喂养儿补充益生元。《儿童过敏性疾病诊断及治疗专家共识（2019年版）》也指出，不能母乳喂养者，建议添加含有益生元的婴配乳粉，添加益生菌仅用于预防湿疹。

　　“母乳低聚糖是母乳中的第三大固体成分，具有多重健康效应。它的益处源自其结构的多样性和丰富性。但由于母乳低聚糖组成复杂，难以量产，无法直接提取和添加至婴配乳粉中。”广州市妇女儿童医疗中心副院长龚四堂表示，因此研究转向了低聚糖模拟——scGOS/IcFOS益生元组合。这是全球研究最多的益生元组合，含有100多种结构，添加量达8克/升时，能够模拟母乳低聚糖功效，调节肠道微生态，同时可以增加免疫球蛋白A水平，促进黏膜免疫。达能纽迪希亚中国团队“麒麟研究”证实，含scGOS/IcFOS益生元的婴配乳粉有益于婴幼儿肠道菌群发育，增加了0—6月龄婴儿肠道双歧杆菌的丰度和菌群多样性，显著抑制0—6月龄、6—12月龄、1—2周岁婴幼儿肠道内条件致病菌的生长。

　　香港理工大学食品科学及营养学系副系主任及助理教授邱家琪认为，除了将益生元加入奶粉中，把共生元添加到奶粉中也有助于生命早期良好肠道微生态的建立和免疫系统的发育。

　　“共生元是由活的微生物以及能被宿主微生物选择性利用的底物组成，并给宿主带来健康益处的混合物，分为两种——互补型的共生元即‘益生菌+益生元’和协同型的共生元即‘活的微生物+被选择性利用的底物’。”王莹介绍，scGOS/IcFOS益生元和益生菌BBM-16V组成的共生元组合可协同调节肠道菌群，目前有3项研究表明其能助力婴儿健康成长：亚洲RCT临床研究证明，该共生元组合有助于加速剖宫产婴儿肠道双歧杆菌定植；中国香港地区研究显示，该共生元组合帮助剖宫产婴儿肠道菌群快速定植；中国大陆RCT临床研究（龙研究）则表明，该共生元组合能优化肠道菌群多样性及其生长模式，帮助肠道菌群生长存在不均衡风险（如剖宫产）的婴儿实现有益菌的持续生长，有助于健康肠道菌群的发展接近母乳水平，并且对肠道菌群的有益作用可持续12个月。

　　“目前，我国已经取得许多营养与免疫功能有关的研究成果，我们所面临的问题就是如何将这些研究成果转化为产品。”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家食品安全风险评估中心总顾问陈君石指出，“下一步，我们应该优选一些科研成果，比如添加了益生元的婴配乳粉，不但要证明益生元本身对免疫功能有益，而且要证明婴配乳粉对婴幼儿的免疫功能有好处。”

肠道免疫衰退导致中老年人群免疫力下降

　　老龄化是当今全球面临的重要挑战，中国是世界上老龄化程度较高的国家之一。“与年轻人相比，中老年人的身体功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衰退。”上海市老年营养健康质控中心主任孙建琴表示，中老年人群普遍面临着肠道疾病和慢性疾病的现实挑战。

　　孙建琴表示，随着年龄增长，人体的肠道微生态环境会发生变化，出现肠道菌群失衡，会引发多种肠道疾病，如中老年人群更容易发生便秘、肠易激综合征等，进而导致其他慢性疾病感染风险上升、疫 苗有效性减弱。而导致中老年人群肠道老化和免疫力下降的因素之一就是肠道免疫衰退。

　　“免疫衰老导致肠道屏障破坏，肠道微生物群失衡，免疫功能降低；免疫衰老会影响免疫系统，导致老年人患病和感染的风险增加，发生免疫失调。而引起免疫衰老的因素除了随着年龄增长导致的衰老以外，还包括营养摄入不足、不良生活方式等。”孙建琴介绍。

中老年人群应摄入足够营养素以提升免疫力

　　在老龄化进程加速的背景下，我国积极出台多项国家政策，旨在加强老年人群营养干预，全力支持和促进健康老龄化。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营养与健康所老年与临床营养室主任张坚介绍，其他发达国家在老龄化政策方面均有较成熟的经验，如日本采取全阶段检测管理以及初级预防工作，进一步关注延长健康预期寿命；德国将预防营养不良和充足运动作为重点，致力于改善人民健康；英国强调营养摄入的重要性和膳食建议等。

　　我国对老年营养工作也十分重视。张坚说，我国在关注中老年人群的营养健康方面提出了建议并积极实践，如老年人营养不良风险筛查逐渐普及，重视健康并发布营养指南和积极构建老年营养健康规范。目前，我国有2个相关的科研项目，一个是“主动健康和老龄化科技应对”项目，强调关于老年人功能衰退的膳食干预和应用；另一个是“食品营养与安全关键技术研发”项目，开发适宜的食品质构调整技术，创制可高效消化吸收、易吞咽的老年人群健康食品，构建老年营养健康食品的特定功效评价模式和产品标准。

　　达能开放科研中心科学经理胡津慧表示，研究证实，膳食中的蛋白质、硒元素、益生菌、膳食纤维、维生素C等免疫相关物质的摄入对于维护免疫系统健康和预防疾病具有重要作用。其中，双重益生菌和三重膳食纤维能有效增强人体自护力，助力肠道健康、缩短肠运转时间，缓解便秘等症状；硒元素和维生素C可以帮助减少自由基对细胞的损伤，预防慢性疾病的发生。

　　孙建琴强调，常见疾病相关指南也推荐中老年人群在膳食营养中摄入足够的营养素以提升免疫力，促进健康。

　　与会专家一致认为，仍需持续深入研究中老年人群的健康和免疫力之间的关系，用科学的方式应对逐渐老化的状态，提供更好的预防和干预策略；开展科普教育，让中老年人群掌握主动健康和积极健康的知识，改变自身生活方式。